魏墨生把姜媛扶到床上躺下,又给女人做了些清淡的饭菜。
姜媛的心肺功能差,走一会儿都会喘,胃也不好,只能吃些不伤胃的食物。
平时在家里就做一些刺绣,小装饰品,凑够数量,天气好的时候出去卖。
挣不了几个钱。
伺候姜媛睡熟,魏墨生才戴上塑胶手套,穿一身破衣服蹲在家门外用刷子沾着花露水一点一点清理那些鲜红的油漆。
姜媛告诉他,张大民留了纸条就跑了,说欠了整整二十万,现在利滚利,短时间已经涨到了二十五万。
随着时间推移还会翻更多。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卖房,但这破地方又有谁会愿意买?
而且卖了之后,他和妈妈又要搬到哪儿去住?
就算租房,妈妈腿脚不方便,他至少得选个好一点的地方,但那就意味着价格低不了。
他现在背着张大民偷偷存下来的几千块钱可能连押一付三都做不到。
这些都是问题。
魏墨生咬紧后牙,脑袋抵在湿漉漉的门板上,眼睛红的吓人。
他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