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及时回府,挽救了他府里马车的车轮。
顾宴倒是淡定,见他回来,态度不变,却也懒得行礼,只掀了掀眼皮,道:“殿下日理万机。”
平王皮笑肉不笑,他倒是很会装腔作势,拱手道:“璟王今日突然来访,本王并不知是为何事。”
顾宴盯着他瞧了半刻,忽然冷笑一声,道:“是吗,不知?那你的人为何要杀黄章之妻?”
平王微微挑眉,看起来十分惊讶,“黄大人的发妻出事了?什么时候的事?本王看黄家并未发丧啊。”
顾宴懒得和他虚与委蛇,直白道:“你背地里做了什么或是想做什么与本王无关,本王只行自己分内事,杀人偿命。”
顾锦平这才沉了眉眼,目光阴沉沉的盯住了顾宴,“顾大人,这无凭无据的事情,你也空口白牙诬赖到本王身上来?你怕不是仗着父皇的宠爱,便无法无天了!”
他以指骨敲击桌面,字字落地有声,“你若要说本王杀了人,那你先将证据呈上来!没有证据,本王便不认自己杀人!更何况,本王与黄章发妻无冤无仇,我杀她作甚?”
顾宴挑挑眉,嗤笑道:“你杀她作甚……你若是能想明白这一点,她便也不会死了。”
竟是直接讽刺顾锦平愚钝。
顾锦平直接被他气红了眼,他总是这样,轻描淡写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可也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得了父皇的青眼,他不管干出多荒唐的事情,父皇都能一笑置之,而自己呢?自己不管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拼命,在父皇那里,也永远比不上顾宴。
顾宴……顾宴……顾锦平勉强压制住满腔的怒火,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扫落满桌的东西,低吼道:“你……你如此攀诬我,给我滚,滚!”
满屋的奴仆吓得跪了一地。
顾宴动都没动一下,不知为何这场景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滑稽,平王看起来像个发怒的大型动物,而顾宴就跟个石头一样。
平王砸了几个茶盏之后,发现顾宴居然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