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邵景没有,他也掏不出来。就算卖了父母的房子,拿了父母的积蓄,他还是凑不出来。
更遑论邵景还不一定愿意接受,他叹了一口气,以邵景的脾气,若是真逼得紧了,“消失”的事,他也是能做出来的。
所以,好像又无路可走了。
不过,活人总不会被尿憋死。
“好,我放你走,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他两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了邵景,“你胳膊上还有伤,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也不放心。你就在这养着,反正那些催债的一时半会也不会找到这里来。等你伤好了,我就送你走行吗?”
邵景也清楚,按照时逸现在的状态,若要真的一次断个干净,怕也接受不了。直得点了点头,任由他抱着。
十分钟后,身后的人还是没有要松手的迹象,邵景偏头去看,时逸软软的发顶抵在他的背上,一动不动。发丝上若有若无的柚子香味顺着鼻尖一路延伸到心底,顺带着他的心也跟着软和起来。
“时逸?”他唤他。
“嗯?”浓重的鼻音从背上传来,时逸闭着眼抬头,呢喃,“邵景,我现在困得走不动了,你能不能抱我去卧室?”
说完,又垂了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
邵景最受不了他这种样子,清醒时的时逸一脸正派与冷淡,唯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让邵景觉得他也是个需要依靠的人。
他转过身,将时逸揽在怀里。看着臂弯里睡着的人,邵景弯了弯嘴角。
许是窝得不舒服,时逸皱着眉轻哼了一声,邵景回过神,伸手要将他抱起来。
谁知他的右手刚揽过邵景的肩膀,左手想顺着他的膝弯抄过去时,才发现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残废。